国统区民主妇女运动的报告①

主席、诸位代表、诸位来宾：
刚才听到邓大姐报告，关于解放区妇女运动的情形，我们在国统区的民主妇女感到非常惭愧。在国民党统治之下，一般妇女的生活和解放区妇女的生活迥然不同。在解放区的妇女生活是完全自由的，可以自然发展，尽自己的能力，可以往前去努力，配合人民政府一块去努力的。而在国民党反动统治之下，完全不一样，你要公开活动，你就要有相当好技术，不然就有相当的危险，所以在这两个不同的环境下，它的工作也就不一样。
一、抗战胜利以后，两年零八个月的国统区的情形：
毛主席倡导的新民主主义的以无产阶级为主导的人民政权，我看不久就要实现到全中国。所以“国统区”这个名词没有多少时候，就要变成历史的名词了（掌声）。从一九四九年“八·一五”抗战胜利以后，一般人民所要求的是什么呢？要求的是和平，要求的民主。所以当时各党派以及各民主团体和一般的人民都要求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解放区的姐妹们和国统区的姐妹们，大家都不会忘记这一点，在政治协商会议的时候，那种艰难，总要磨擦，不团结，什么缘故呢？就是为了磨擦不团结，延长时间，使反动派蒋介石好准备他的军事力量，来反抗、打击人民革命军，所以在那时候，很多的民主党派，都聚精会神的愿意把中国建设起来，建设成新中国。可是那些反动家伙们，蒋介石和他的刽子手们，不愿意这样做。因为他们已经看出人民的力量，如果不赶快消灭，他们将来一定要失败。这就是反动派的用意，所以在那时候，我们在每开完一次政治协商会议以后，都要向一般人民报告。一般的人民民主团体就在沧白堂组织了一个地方，每天晚上，请各党派代表把政治协商会议的情形，向大家做一个报告。因为人民要说他心眼的话，在国民党反动统治下，是不让你说心眼里的话的，所以在沧白堂，布置了多少的特务。可巧在沧白堂附近正修马路，有很多的石头块，国民党的反动家伙们怎样呢？谁要站起来说他的良心话，特务们就拿石头块对准你去打、骂，骂的最难听，我从来一辈子没听到过的。无论男的女的都是一样。
那一次正是王若飞先生做报告的时候，这一些反动家伙们就反抗，石头往上飞，左也飞，右也飞，听讲的人就像活电影一样，一会儿“呼”的往这边跑，一会儿“呼”的又往那边跑，后来有的就跑出去了，但是王若飞先生稳稳然在那里不动。大家看看，这就是政治协商会议的情形。
跟着沧白堂事件以后就是校场口事件，就是在一九四六年二月十日，我们有二十几个团体，预备在校场口那里发动响应政治协商会议。请国民党的团体参加，他们不来，可是到二月九日十点钟，他们派了三个人到我们的主席章乃器家中去说“要三个主席条子”，章乃器先生就给了他们。我们规定二月十号九点钟开会，可是他们五、六点钟就布置好了，周围布满了拿石头、铁尺的打手，到九点钟开会的时候，我们本来没有准备乐队，可是有了乐队。我们的主席是章乃器，总指挥是李公朴，结果刘介乔自命农民代表，（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农民）他做了主席，“宣布开会，奏乐”，奏乐后，选举主席。他们说选举刘介乔，本来我们早已推定章乃器为主席，总指挥是李公朴。所以特务们就把李公朴打的头破血出。今天在座的许多新闻记者，我们都亲自看到了他们这种不讲理的野蛮手段。沈老先生七十多岁了，也有很多特务包围着要打，幸遇那里有一辆汽车，我们才把他载走了。陶行之先生也为他们打伤，后来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去了。这个事件，就是在校场口反动派他们做的事情。事后我们要召开新闻记者会议，可是他们早已召开过了。他们说我们打了他们，他们也装着头破了，流血了受伤了，住医院，根本没有那么一回事。他们告我们，后来就打官司，我做证见人。结果怎样呢？他们告了半天，他们也多少受良心的责备，同时又有证见人，都看到了事实情形，真的就真的，所以没有结果的退了堂。到第二堂，结果他们说：“这个案子是一个政治案子，我们没法了解”。就这样的完了。（笑声）你们看一看，这就是国统区的情况。去跟谁讲理呢？军队在他们手里，警察在他们手里，特务、宪兵在他们手里，他们要怎样就怎样，他们讲什么理呢？所以从前的政治协商会议，就是那样的结果。他们就根本不想协商，所以结果变成这样的情况。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整整两年零八个月，在这两年零八个月中国民党统治区的老百姓怎样呢？你睡着睡着就用绳子把你当猪一样绑走，不走就打。绑走家里就找，找有办法，拿这个来（手势，表示拿银元来），有这个就给你人；没有这个就休想要人。这就是国民党的“一征”，所谓征壮丁，就是这样征法。钱那里去了？是政府把钱放在国库里了吗？不是。蒋介石的腰包装的很大，这些小家伙也装，他们满身是口袋。这是一征。第二，一般的人民如你有一个铺子，你得上税，你有一个狗也得上税，你有一个鸡也得上税……什么也得上税，苛捐杂税有的是。这就是国民党统治区老百姓的生活，这种情形使人没有法子生活。可是，我们看一看解放区又是怎样呢？不叫他去（参军）他都要去，在东北开妇联会时我知道了一个例子，她丈夫已经牺牲，她还要送他儿子去，她儿子也竟然愿意去。这是两张画：一个像猪一样，绑了去，要叫喊就打、就杀；一个是自愿高兴，为人民的事业，这是一种光荣，非去不可。结果妻子叫她们的丈夫去，母亲叫她们的儿子去，姐妹们叫她们的弟兄去。这不但是妇女的劳动，她们的儿子，弟兄也高兴去。这就是解放区和国民党统治区两种迥然不同的现象。那么我们中国老百姓打中国老百姓，不要紧我们一个对一个也有办法，我们这里人越来越多，国民党统治区的人大批大批往这里来。国民党想它的帮凶还不够，还得想法沟通一个美国帝国主义，说我在中国作战是为了你，我把中国老百姓打死后把中国送给你！美国怎样呢？飞机直接飞来了，坦克运来了，大炮运来了，机枪步枪运来了……不但如此，美金也从美国银行一汇就汇到中国银行里，到了蒋介石手里。你们看，蒋介石手下的人穿的西服、皮鞋走起路来耀武扬威！这还不够，还要嫖窑子逛女人，这就是蒋介石的一套。美国也不是好惹的，你用了我的钱要听我的，我叫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想自由办不到；所以，蒋介石左一个卖国条约，右一个卖国条约，把中国都卖光了。不但如此，抗战结束后，美国兵本应该回去，但他不回去，还要驻在中国。一九四六年十月十二日在纽约开了一个所谓之世界妇女联合会，为什么有这样的联合会呢？因为一九四五年召开了一个世界民主妇女联合会。这些所谓的美国妇女领袖们一看没有请她们出席，她们一定要在世界摆一摆，所以在一九四六年也就召开了一个所谓的世界妇女联合会。那一次本来请宋庆龄和邓颖超大姐出席，因国民党不叫她去，怕她向外宣传，所以，我就顶了邓大姐的缺，我到了大会两天后，就有中国妇女联合会，中国妇女职业社等六个团体写一封信，叫我交给大会主席，这封信写了三件事是说：第一，美国无论如何不应帮助反动派蒋介石。第二，抗战结束后，美军应马上退出中国去。第三，中国的民主妇女一定坚决和全世界的妇女联合起来，为全世界的民主而奋斗。我把这个封信交给主席三天后，她还不向大会宣布。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她的政治背景，原来是美国煤油大王的老板，所以她不拿出来。可是，这六个妇女团体叫我转我没有达到任务，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姐妹们！我就向新闻记者提出来，他说，你顶好当场提出来。我说：没有机会发言。他说，今天下午有一个发言的机会。可是，我的英文不好，要是要一个翻译，如果她翻译的相反我连反对也来不及，能把意思表达出来就好了，他说你的话我们都听的懂。我就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我就说。一开会主席说：谁有意见发表？我就站起来，到前面说：我很抱歉，耽误诸位的时间，因为我的英文不好，你们听了可能不了解，但我尽可能的用英文发表，说我们中国的六个妇女团体有一封信给了主席，可巧这一天还是她当主席，我就问她有没有这样的事？她的脸很红，站起来说：有这样一回事，但是我们的规矩是谁来的信也不发表。（你看她多独裁）我说她既然不发表我就说一说，说了以后全场鼓掌，新闻记者马上就发表了。这个时候国民党的女党棍子到了，马上说李德全所代表的是她自己，不能代表中国妇女。我就马上找新闻记者，说这封信是那个团体什么名子、谁签的字，她就马上登在三个中文的民主报纸上。反动的中文报“高兴”出就出，不“高兴”就不出，所谓“高兴”就是有了材料就出，当然它要登这个消息，但它登的不是这封信，而是反动妇女党棍子的消息。说李德全不能代表妇女，是瞎说八道。因为民主的报有丰富的材料，看的人多，结果就胜利了。这就可以看出美国帝国主义和中国反动家伙勾结在一起，绝不是与中国人民有利的。蒋介石的经济状况非常摇摆不定，从国统区来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什么价钱，明天是什么价钱。昨天从上海来的人说一石米四万金元券。在这种经济不定的情形下，我们再看一看人民受到的痛苦。在这种情形下最受罪的当然是一般的工农大众，生活非常困难，指望薪水过日子的一般工务人员也都是非常困难的，这使国统区人民没有法子生活。再一方面，美货大量的来，来的是些什么呢？连手纸、口红、乳罩都来，使中国工商业非常受打击。因工商业动摇，没有办法，于是就裁员，而先被裁的又都是女职员，女店员，女工。
刚才提到美军到了中国不走。美军这些家伙们的暴行就我知道的愿意在这里说一说，看它作了一些什么事，做了些什么孽：一九四六年四月十五日在上海某某路有一行道女人，被四个美军在人行马路轮奸，同年九月一日有一工务员张某的妻子出来买东西，被美军尾随到他家里强奸。同年九月十五日有一个舞女回家时被美军架到南京路跑马场的路上要行奸，舞女就抵抗，美国兵就打她，急手打死。四七年十月二十二日在青岛有一女工作完工回家在南海路被十七个美军强奸。在汉口，菲律宾帮办组织了一个跳舞会，有很多政府人员家属，新闻记者，女职员参加。美军看到后和菲律宾帮办商量再组织这样一个舞会结果就组织了，预备在五层楼跳舞一开始电梯也撤了，电灯也熄了，舞也停止了，就轮奸形成这样一个大惨案。这都是美军对中国妇女的行为。国民党反动派怎样呢？不敢声张怕人民起来反对美军，可是这一桩事终于暴露出来了。美军对小孩怎样呢？一九四五年九月二十三日在天津把一个小孩放在水里淹死，四六年有一个孩子被美军用枪打死。这是美军对中国妇女儿童的情形。
我们再看一看国民党反动政府对女学生们怎样？从一九四七年五月二十日，学生们都愿意和平，愿意有一个新中国，不满意国民党反动政府，掀起要民主要和平的运动。在这种运动中中大女生赵宣之（译音）被毒打、监禁，有一个女生说：“从前我还对国民党有一点信任，从那一件事后，我就知道国民党反动政府是中国人民的敌人，中国人民一定要打倒它”。那一次受伤的就有三十多人。上海法学院学生屈元被打的吐血，关进监狱。四七年五月三十日在重庆国立女子师范半夜下两点被特务包围把学生从床上拉走，逮捕。这就是国民党反动政府下的学生生活。我们在座的很多是上海来的，上海工人受饥饿，工人被裁，工人受凌辱。如申九厂惨案。三年来很多人没法生活，很多大学生、中学生毕业后当舞女，可是，听说上海有十几家舞场，后来国民党不叫跳舞，不许有舞场，结果马上多少舞女没有法子生活，因此，引起舞女的反抗。
因为在人民解放战争胜利的鼓舞下，解放区的妇女又怎样呢？不论在生产方面，支前方面，或救护伤兵等各方面都有相当愉快的生活。因这种生活的影响，国民党反动政府下的一般妇女就一天比一天的觉悟起来。只有坚决彻底反对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封建主义，中国人民的生活才能改善，才能发挥他的力量，这个力量就能使中国得到解放。我们看见这种生产模范，劳动英雄，就给了国统区的妇女一个鼓励，使这些妇女更坚定信念，中国革命一定会成功。以上我所报告的就是国民党统治区的情形。
二、现在，我愿意介绍一点关于各阶级的妇女对于斗争运动的情形：
第一，女工的奋斗：在上海有二十万女工，从“五卅”就有很好的革命传统。所以到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一号以后，日本纱厂的工人参加了保护工厂，免得叫日本人破坏了。因此很多机器，很多原料没有被日本人破坏。工人这样的保护工厂，等到国民党这些反动派接收以后，却始终不开工，使得工人无法生活。结果工人就包围了反动的国民党市党部，要求他们赶快复工，这样可以维持自己个人的生活，但是还不容易维持他的家庭生活，所以家中更是困难，同时有许多女工在从前还有房子住，八一五以后没有了。这种种的压迫使工人了解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比上海沦陷时候的统治还更悲惨。蒋介石国民党这个政府不是真正为人民谋利益的，四六年，“三八”节为了反对美军，让美军退出中国而游行时，有很多的女工参加了。六月二十三日，上海十万人的反内战运动，可以说大部分是女工，她们派代表去南京，在游行示威当中，有数万人参加，这个代表到南京去的时候，有多少的特务尾随，到南京以后，有多少代表被打了！？在座的有几位同志也参加了这个会场，被打的就有一位妇女雷洁琼教授。再有申九纱厂有一个大屠杀，五六千女工，被特务警察用摧泪弹，马队等包围了，女工们向敌人反抗，结果有被杀的，有失踪的，下监牢狱的也很多，但是这些女工们绝不屈服！
第二，学生的斗争，全中国，大学的女学生，有三万人，中学生七十五万人，从四五年十二月一日潘琰女烈士的案子起，学生运动就分了四个高潮。第一件是讲北平的沈崇事件，很多人都知道美军侮辱我们妇女的沈崇案件，使得十个大城市五十万人的大中学生都（援助）卷入了这案件。第二是反饥饿运动，因为经济上，法币贬值，金元券贬值，不用说贫穷的学校，就是连所谓贵族学校的学生都参加了这个反饥饿运动，因为她们也要吃饭，反动政府就镇压她们，把她们下监牢狱的有很多，失踪的有很多，在这种情形下，有的学生给人家擦皮鞋，有的学生给人洗衣裳，有的给人缝补，做这些事情。还有为争自由的于子三被杀事件，使得许多学生都起来，女学生也英勇的参加了这种斗争。关于反美扶日运动，女学生被捕的就有二百多人，死伤一百多人，或开除，降级。在昆明有三百多女学生从集中营里逃出来，参加了人民的游击队伍和政治工作。
第三，职业妇女有三十万人，极多数是中小教员，公务员，护士等各种职业。有的参加在团体里，有没有团体的。职业妇女是散漫的，但是她们也参加了好几次的反饥饿斗争。比方在成都有好多小学教师跪在市政府的门口，要求提高她们的生活，又有上海小学教师因为无法生活，她们也集中在市政府的门口，天下大雨，有许多学生去慰劳她们的先生。这是一般小学生同情她们的教员的情形。在1948年12月听从上海来的朋友说：国民党的中交农四银行和中信邮汇两局，及安徽省银行这些机关要裁员减薪，从那里起手呢？从女职员方面起手，因女职员被裁薪金被减就引起了一般人的集体反抗斗争，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解决了没有。
三、国统区民主妇女团体的活动，如女青年会是最早组织起来的，他是一个基督教的团体，有很多分会。南京、上海、重庆、成都、广州等地都有他的组织他们所作的工作，多是创办托儿所、社会福利生产工作这里有几位代表是青年会的干事。中国妇女节制会也是很早了，在抗战时期参加社会福利事业组织学校、组织工厂，帮助妇女的事也不少。上海妇女联谊会，他的组织里边有工人、学生和家庭妇女共四十二个单位会员有五万多人，三八妇女节（46年）的请愿游行就是他们号召的，另外在六月二十三日上海的请愿大游行也是上海妇联在里面参加活动的，关于沈崇的案件上海妇女界也组织了“上海妇女界抗暴运动”，又在48年6月上海的妇女界举行一次三百人签名抗美扶日运动，那时是国民党最反动最不容易活动的时期。从中共撤退后反动统治更加厉害他们认为上海妇女联谊会是中国共产党的外围，所以被他们捕去的妇女都要问你中共的事情并叫你承认，可见那时的情况怎样了。又在47年由毛主席发出的五一新政协的号召以后上海的妇女无论是上海妇联会和中国妇女联合上海分会都参加了。中国妇女联谊会在四五个省内，他们的工作大多是在政治运动方面鼓励响应民主政府的一些活动，或发表什么宣言他们的会员有小组会议学习与讨论。今天在座的有很多是中国妇女联谊会的，并在南京、上海、北平、重庆各地都有分会，另外还有昆明、港九、成都、桂林等地妇女联谊会，这些联谊会在精神方面都是一致的，希望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快快的到来。
四、关于华南游击队：华南游击队在妇女的努力之下，有很多妇女的丈夫和儿子都出去打游击去，妇女们就参加生产，并当反动派政府向他们征粮抽税的时期或军队袭击的时候妇女就拿着武器，向反动派积极的抵抗，所以那里的妇女不论是年老的年壮的、年青的都有自己的工作，年壮的参加运输和破路工作，年老的作通信工作，年青的作治疗救护及宣传工作。
在湖南、四川方面的妇女他们反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去当兵（虽然给他们米）妇女们：“说不要你们的米，要我们的丈夫和儿子”，这就是四川湖南附近一些农妇的情形。再有华南一个地方反动政府做的事，他们要统治大粪，因为他们看到这是个得钱的路，不许农民随意使用，但农民的粪是最宝贵的，平时都是农民自由的送到地里作肥料所以农妇们无论如何不听这一套，虽然有警察武装，他们什么也不怕，而且到县政府把县长弄出来交给参议会，大家都知道反动政府的参议会是帮凶不是代表人民利益的，可是一般的农妇不了解以为县长可恨参议会是人民选举的，结果失败了，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这些农妇们斗争的情形。
五、现在国统区的妇女们应该做什么工作呢？第一揭破反动集团的假和平阴谋，它们这种和平完全是为了等待美国的援助，要实现毛主席所出的八项和平条件，要配合解放区的妇女把革命进行到底。它们讲和平我们并不反对，但是我们所要的和平一个是北平的和平一个是天津的和平。国统区的姐妹们所受的痛苦是很严重的，我们要向反动派作坚决的斗争，配合人民解放军消灭反动势力，成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联合政府。（鼓掌）第二，妇女要坚决反对自己的丈夫儿子去为反动的政府当兵。第三，妇女要起来揭穿反动统治欺骗人民的假和平，中国人民不要上它的当！第四，劳动妇女要好好保护工厂、机器、原料，女学生要保护自己的学校、图书、仪器，反对东迁西散。职业妇女在各机关的岗位上，要沉着应付，保护机关档案，清册图表、用具，不要破坏，等待解放军去接受。第五，知识妇女们，要赶快组织救护工会、救护训练班，到解放军向当地进攻时，救护人民解放军受伤的战士，并且组织家庭妇女制定慰劳品，准备草料，迎接人民解放军。以上就是国统区妇女要马上要做的工作。国统区的代表们如果回到国统区，应该把我们在解放区所看见的一切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我们的姐妹们，解放区里边人民的生活是怎样的，妇女的生活是怎样的，没有愁只有快乐，自己愿怎样就怎样，她们可以尽自己的力量为国家服务，绝不像我们这种情况，但是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让特务把你们捉住。让我们高呼：
全国妇女团结起来！
把革命进行到底！
彻底肃清国民党反动统治！
拥护毛主席八项和平条件！
知识妇女和劳动妇女结合起来！
人民解放军胜利万岁！
全国妇女解放万岁！

注：①本文为李德全同志在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所作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