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就是服务的典范
――记帅大姐的优良作风

1938年春，我在长沙办事处聆听徐特立同志的教诲。有一天，徐老热情地对我们说：帅光同志（帅孟奇大姐在湖南的名字）是我们党久经考验的好同志，对共产主义信念坚定不移，对革命忠心耿耿，在敌人严刑拷打面前，坚贞不屈；他对群众满腔热情，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无私地奉献一切。徐老还称赞她善于做群众工作，在同志中群众中有崇高的威望，是一位用特殊材料铸成的真正的共产党人。徐老的介绍吸引我们的全部注意力，从此帅大姐的高大形象刻进我们的脑海里。
指导 帮助 支持
整整十年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帅大姐，而且在她直接领导下工作。1948年春夏之交，帅大姐担任中央妇委会秘书长，住在离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村（党中央机关所在地）一里多地的东柏坡村。我是1947年冬从山东解放区调到中央妇委工作的。那时中央妇委的领导同志邓颖超、康克清、张琴秋等都在晋察冀解放区的一个村蹲点搞土改。我到达中央之后，就分配在离西柏坡村三、四里地的峡峪村搞土改。正当我们村土改工作总结时，有一天，组织上通知我到东柏坡村去见帅大姐，我高兴极了。十年前徐老的介绍又重现在脑际。当时她已经51岁了，但一见面，显得是那么精力充沛，身体健康；是那么亲切，那么慈祥。首先问我身体好不好，孩子有多大，有没有人帮着带，我一一做了答复。然后帅大姐又同我谈了工作，她告诉我：等邓颖超同志搞完土改回到中央后，要用一段时间总结土改中开展妇女工作的经验，研究土改后的妇女工作。目前有一项急要的任务，就是要整理一份解放区妇女运动的材料，供领导同志出国使用。帅大姐说，这件工作就交给你了。不久我搬到东柏坡。帅大姐知道我这几年都在基层，不了解全局情况，更没有做过外事工作，就主动地指导我学习党中央对外宣传的政策，帮助我搜集解放区的材料，同我谈整理材料的重点内容。由于帅大姐的亲切指导和具体帮助，我比较顺利地把材料整理出来，按期交稿。
理解 开导 鼓励
1948年9月党中央在西柏坡召开解放区妇女工作会议，主题是总结1943年中央发布关于抗日根据地妇女工作方针的决定后的妇女工作，特别是土地改革、支援前线、生产运动中的妇女工作经验，讨论全国胜利新形势下的妇女工作的方针任务。会议开幕时，中央妇委副书记邓颖超同志做了报告。会议过程中，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中央领导同志亲临讲话。会议充分发扬民主，代表们根据各自地区的情况，各抒己见。由于各解放区工作发展不平衡，各人发表意见的重点不同，讨论热烈，争论不少，内容丰富。当时组织上要我根据党中央的指示会议的讨论，执笔草拟一个解放区农村妇女工作决定。我反复学习党中央指示，，集中精力，听取会议讨论，认真领会中央妇委研究的基建，会议结束以后，动手草拟这个决定，中央妇委反复讨论，我反复修改，写了四、五稿，还是通不过。帅大姐当时正病在床上。她拉我坐在她的身边，亲切的和我谈话。先肯定了我对工作是认真努力的，也理解我面临的困难，循循善诱地对我说，必须根据党中央指示，结合实际情况，吸收讨论中的正确意见，扬弃不正确的看法，从正面把问题说透。她帮助我领会党中央指示和中央妇委领导同志的意见，要我继续修改，她分析写好这个稿子的有利条件，鼓励我努力完成任务。邓颖超大姐又给我谈了“决定”的重要内容，是正确总结1943年以来妇女工作中正反两方面的经验，阐明在全国胜利新形势下妇女工作的方针、任务、组织形式等问题，真象老师把着小学生的手教写字那样帮助我。其他几位大姐和周围的同志都主动来鼓励我。大约再改了两、三稿，邓颖超同志亲自修改，中央妇委集体讨论通过了。送当时是主管中央妇委工作的中央领导同志──任弼时审阅。任弼时同志历来重视人民群众对革命斗争的伟大作用，深切关怀妇女群众工作。他看了稿子，亲自动笔仔细修改，还对我们讲，要把马克思主义关于妇女解放的特殊要求结合好，在“结合点”上下功夫；“决定”中要加重各级党委领导妇女工作的责任，不得轻视歧视。弼时同志一席话，使我更进一步领会党关于群众观点、群众路线的深刻意义。中央妇委又反复学习领会研究讨论弼时同志的指示，对稿子再做修改，然后正式送党中央。经毛主席和中央政治局同志讨论修改后，作为中央正式决定在当年12月公开发表了，这就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目前解放区农村妇女工作的决定。这个决定是党中央指示、领导同志教导、中央妇委及解放区代表的集体智慧，邓颖超、帅孟奇等大姐亲自动手的结果。通过这件工作，我自己也提高了妇女运动的理论、政策、实践的理解，懂得了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工作态度和作风，得到了锻炼和培育。与其说我在工作，不如说我在学习更加确切。
团结同志 开拓创新
1948年冬，在开完解放区妇女工作会议后，新的任务又放在面前了。一是准备工作1949年3月召开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成立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二是准备起草在建国后公布的新民主主义婚姻法。
中央妇委机关当时从领导到一般干部总共22个人。书记蔡畅大姐还未到西柏坡，由副书记邓颖超领导。秘书长帅大姐主管党的工作，主持日常业务。帅大姐整天和我们在一起，她了解每一个人的思想脉搏，关怀每一个人的工作、生活，从不训人、整人，用自己的身教言教，把大家的心凝聚在一起，高效率地进行工作。当时同志之间亲密无间，一心扑在工作上，帅大姐把我们22人团结成为一个亲逾家人的革命群体。
帅大姐根据中央妇委集体讨论的工作计划，量才使用，分配同志们的工作，做到职责分明；她同大家商量进行工作的步骤，协调同志关系，分工合作，按时完成任务；同志们工作上有困难，她耐心帮助，那里有困难，她就出现在那里。帅大姐关心每一个人的生活，而自己生活却特别艰苦。
邓大姐、帅大姐等几位大姐，是久经考验、有水平、有经验的领导同志。我们下边的同志，大都是二三十岁的中青年，水平低，经验少，但是人人尊重大姐们，尊重革命前辈，在她们带领下，学习革命理论、革命经验、革命作风。全机关的同志，上下一心，在党中央领导下，满腔热情地搞好工作。在两、三个月内，完成了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政治准备、行政准备等工作，草拟了大会报告、章程、开幕词、发言稿等文件，编辑出版了《马恩列斯论妇女》、《中国解放区妇女运动文献》以及介绍解放区妇女翻身运动、国民党统治区爱国民主妇女等内容的书11本，还完成了婚姻法起草工作。起草工作是刘少奇同志亲自倡导的。邓颖超大姐亲自主持中央妇委几位同志参加。王里（王汝琪）同志执笔。经过反复讨论、激烈争论、多次修改，到本世纪末1949年3月基本完成了婚姻法草稿。这就是建国以后送给中央人民政府，由中央人民政府有关单位主持，征求各民主党派、各界人士的意见的草稿，后经修改，按照法律程序，于1950年5月1日由毛泽东主席签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成为建国后颁布的第一部法律。
3月26日，我们中国妇女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平怀仁堂揭开的胜利的帷幕。这是北平解放之后第一次举行的全国性大会。500余名代表，代表着解放区、国统区的二万万二千余万姐妹，欢聚一堂，迎接新中国诞生，共商妇女解放的光荣使命。大会经过热烈的讨论，通过了中国妇女运动当前任务决议和组织章程，成立了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实现了全国妇女大团结。朱德、董必武同志代表党中央到会讲话并祝贺。大会之后毛主席接见全体代表，刘少奇同志亲自讲了话。在这空前的历史盛会上，在各项工作中，都有帅大姐的无私奉献。
健全妇联组织 培育妇女干部
全国妇联成立时，帅大姐被选为全国妇联常委兼组织部长。她对全国妇联的领导班子、干部队伍的建设，对各级妇联组织的建立和健全，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她主持起草了妇女代表会的组织条例，加强妇联的基层组织，密切联系妇女群众；她埋头苦干，扎实工作，在开创妇女工作新局面中立了新功，成为全国妇联的创建者、领导者之一，载入光荣的史册。
全国妇联成立不久，帅大姐调到中央组织部工作，任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她在新的岗位上，更加关心妇女群众工作，重视培养、提拔、教育妇女干部。在五六十年代，每逢纪念“三八”节、“六一”节、“七一”党的生日时，她到妇女干部学校给学生上课，在机关的女干部会上讲话。教育女干部要树立远大的革命传统，具有独立奋斗的精神，要处理好事业和家庭的矛盾，要努力提高文化、学习技术、精通业务，在各自岗位上，密切同群众联系，发挥积极作用。大姐诲人不倦的精神深入人心，受到党内外干部的衷心敬爱。
帅大姐为我们树立了领导就是服务的楷模。帅大姐是领导，但她不是高高在上地瞎指挥，而是深入群众，亲自实践，取得第一手经验，根据中央方针政策及实践经验，指导工作。帅大姐是领导，从不摆架子，平等待人，遇事同人商量，为别人做好工作而服务。帅大姐是领导，但她平易近人，了解干部的思想，知道干部的长处短处，善于团结干部，使干部心情舒畅地工作，分工合作地完成党交付的任务。帅大姐是领导，但她严以律己，工作上艰苦奋斗，生活上先人后己，克己奉公。帅大姐处处以自己的模范行动感染周围的同志，循循善诱地引导大家齐心协力为革命、为人民服务。帅大姐是我们党内真正把领导化为服务的典范，永远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