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新民主主义时期妇女运动历史告诉现在
——中国妇女运动史资料编纂委员会十年工作的回顾

中国妇女运动史资料编纂委员会已经成立十年了。《中国妇女运动史》（新民主主义时期）也出版了。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回顾这十年编纂委员会的工作和这本书的编写过程，我们必须重温邓颖超大姐对编纂妇运史的重要讲话。邓大姐的讲话，遵循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精神以及党中央关于征集历史资料、研究党史的指示，结合我国妇女运动的实际，对全国妇联、地方各级妇联以及社会热心妇女运动的人士具有很大号召力和指导作用。我们编纂历史的工作，就是在邓大姐的指导鼓励下，在康克清大姐和全国妇联四届、五届、六届党组、书记处领导支持下，依靠全国妇联、地方各级妇联研究妇运史干部、编纂委员会各位委员、史学工作者以及社会热心人士共同努力下进行的。邓大姐为指导我们搞好这项工作，开始于１９６４年，后来在１９７９年、１９８１年共作了三次重要讲话，就编纂妇运史的重要意义、指导思想、调查研究、搜集分析资料、工作方法等各个方面的问题给予明确的指导。
关于编写中国妇女运动史的重要意义，邓大姐多次讲，“搜集妇女运动历史资料，编纂妇女运动的历史，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它既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又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影响”。因为“中国妇女运动，是整个中华民族、中国人民包括无产阶级先锋队和整个人类解放的一部分”。“自从我们中国共产党诞生以后，中国妇女运动就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和发展的，所以我们妇女运动的历史，是和党的历史、中国革命历史分不开的”。我们“都应当把编纂妇女运动历史看作义不容辞的责任”。
关于编纂妇女运动史的指导思想，邓大姐反复阐明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以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为依据，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广泛搜集资料，尽量搜集得全面、搜集得多，加以研究分析，有取有舍、编纂成书。
关于编写中国妇女运动史的主体，邓大姐明确指出：“以党领导的妇女运动历史为中心，为主体。”“这是我们编纂历史资料的一条红线。”要我们先写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妇女运动史然后由近及远，上溯旧民主主义时期，下及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还可以追溯到古代历史。当我们在编纂工作中遇到困难时，邓大姐鼓舞我们振奋精神、端正态度、克服困难、奋力前进。
1979年全国妇联决定成立中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编纂委员会，并专门设置了妇女运动历史研究室，负责搜集、研究、编写中国妇女运动史。这对各级妇联也是一个推动力。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很重视这件工作，在党委支持下，各地妇联先后成立了妇运史研究小组，编纂小组。史学工作者、社会热心人士也给以支持和帮助。回顾这十年，我们遵照党中央指示和邓大姐的讲话，先集中力量搜集整理新民主主义时期我党领导的妇女运动史资料，先写出一本新民主主义时期妇女运动史。这本书是集体创作，集体智慧的结晶。这十年中妇联系统已经形成了一支搜集、研究、编写妇运史的干部队伍，各省、市、自治区妇联的专职干部，虽然人数不多，但全国合起来约有110余人之多，还有一批离退休干部自觉自愿地投入这项工作。这支队伍在编纂中国妇女运动史的工作中起了重要作用。从全国妇联、各级地方妇联，一直到城乡基层妇代会，层层妇联为编纂妇运史贡献了力量，这本书是老、中、青三代妇女干部，还有史学工作者社会各界热心人士密切合作的成果；是坚持走群众路线，资料、观点从群众中来，整理好的资料，写的提纲及初稿又到群众中去反复论证而写成的。
我们的编纂委员，大姐们大哥们本身就是历史的创造者，幸存的历史见证人。现在年事虽高，但革命精神、编纂历史的热情，不减当年风华正茂之时。委员们对如何编纂好妇运史，提出了真知灼见，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审核了书稿中表述的观点、史实，对推动全国编纂妇运史的工作，起了可贵的指导作用。我们许多委员，分布在各条战线、各个地区，他（她）们身体力行，指导帮助当地妇联编好妇运史。许多委员们多次接受全国妇联及各地妇联研究妇运史干部的采访，参加妇运史研究室组织的专题座谈会，就某个专题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讨。这本书的提纲和初稿定出来以后，都分别送给部分编纂委员，请他（她）们提修改意见，大家都非常认真，提了许多有价值的意见，补充改正了许多重要史实。还有部分委员撰写了自己的回忆录，这实际上就是当时当地妇女运动史的一部分。
邓大姐在为《中国妇女运动史》写的《序言》中，衷心感谢所有参与过这项工作的同志们，我理解她既肯定了老同志们的作用，同时也肯定了年轻同志的作用。她说：“她们确实用极大努力，克服重重困难，完成了历史赋予的神圣使命。”事实确实是这样的，许多年轻同志被革命先烈、革命前辈英勇的献身精神所感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继承、发扬我们党的革命优良传统，循着革命前辈的足迹，跑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向人民群众学习，向革命前辈求教，搜集资料，钻研资料，刻苦编写。历史的发展，总是一代胜过一代，我们老人渴望看到青年人这种可贵的革命精神和工作态度。
回顾这十年，由于老、中、青三代人各自发挥优势，取长补短，互相学习，互相帮助，克服前进过程中一个又一个实际困难，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思想疑虑，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共同编写出版了这一本书。而且从１９７８年以来，全国妇联及各地妇联还先后编辑出版了一系列有关我国妇女运动的理论、历史书籍及资料。据不完全统计，约有１２０本之多。其中绝大部分是传播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关于妇女解放理论及我们党的方针政策，再现了历史本来面目，讴歌了革命前辈、革命英烈，积累了大量历史资料，为今后继续研究打下了基础，也为搞好现在的妇女解放事业提供了值得借鉴的历史经验。
邓大姐在《序言》中，对这本书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她说：“这是一本力求用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分析我国新民主主义时期妇女运动实践的著作，是集体劳动的硕果，内容比较丰富，值得学习、研究。”这是她对全国各地、前前后后所有参与这项工作的同志们的鼓励。回顾搜集、整理、编写的过程，对我和许多同志来说，是学习的过程。这本书力求阐明历史的本来面目，记述在党的领导下，我国千百万妇女群众为了争取以社会主义为前途的新心主义革命的胜利，为争取妇女解放，她们同父兄子弟一起，长期艰苦斗争，赴汤蹈火、浴血奋战、历尽艰险，在推翻三座大山，砸断四条绳索的斗争中，奉献了自己的汗水、鲜血、生命，奉献了自己的亲人，做出了巨大贡献。没有这支伟大力量，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及妇女的解放是难以取得胜利的。同时中国妇女又在革命熔炉中改造自身，不断提高觉悟程度和解放程度，以自身对革命，对妇女解放，对社会的贡献，赢得了社会的承认、尊敬。所以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后，立即获得法律上保障男女平等的各项权利，这是中国妇女同她们父兄子弟一起，长期斗争结成的硕果。
这本书是新民主主义时期的妇女运动历史，我们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社会主义为其发展前途的革命，这本书所阐明的历史事实，显示出了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救中国，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解放妇女。这本书又是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一份教材。但是这本书还只是对新民主主义时期的妇女运动史的初探，是一般的概括，还有许多史料仍需挖掘，许多专题资料还需搜集。一些理论观点还需继续探讨。正如邓大姐所指出的，“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丰富资料和经验，绝不是一本书概括得了的，在党的领导下还需要继续挖掘资料，继续探讨历史经验”。
最近全国妇联明确决定：妇女运动历史资料编纂委员会还要继续存在，并扩大其成员。现在的任务是先编纂建国４０年来党领导下的妇女运动历史，即社会主义时期妇女运动史，用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并身受春惠的历史事实，来证明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救中国，发展中国，才能实现妇女的解放和发展。这样就可以用这两个时期妇女运动历史告诉现在，告诉将来，特别是要告诉年轻的一代：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新中国的成立，40年社会主义改造、建设的巨大成就，特别这十年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改革、开放得取了举世瞩目的伟大胜利，妇女解放随着经济文化的发展而同步前进的事实，这一切都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依靠千百万男女群众艰苦奋斗得来的。用实实在在的历史和现实情况，激发人们特别是干部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祖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妇女儿童服务的精神。这对引导人们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坚决拥护并贯彻执行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五中全会的决定和邓小平同志、江泽民总书记讲话；这对调动广大人民的积极性，维护安定团结的局面，搞好治理整顿、深化改革、把经济搞上去，建设好社会主义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是有积极作用的。
近年来在国际大气候、国内小气候影响下，我们妇女解放事业这块阵地，决不是真空。例如，在理论、历史的研究方面有些报刊书不同程度地受了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影响。有的文章，无视６０多年来党领导的妇女运动的光辉成就，贬低广大妇女的觉悟，抹杀了她们为革命、为建设、为自身解放而进行斗争的历史，说妇女是“依赖层”，说中国妇女解放是“恩赐的”、“超前的”，现在出现的问题，正是“逾越了阶段”必然结果。有些文章无视我国４０年妇女群众在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巨大贡献和地位的提高，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路线指引下，为妇女解放开辟的宽广天地，妇女作为建设者、改革者、经营者、母亲作出的贡献。有些文章也无视妇女们精神焕发，无私奉献，生活和谐，受人尊敬的情况，说当时中国农村妇女“姑升和沉的夹缝中”，贫困愚昧正掣肘着中国妇女前进步伐和争取解放的实际进程；当代中国城镇女工“在夹缝中寻找时间”，当代中国知识女性在“独木桥上的探求”其中列举的有些问题，是客观事实，但没有弄清主流支流，夸大现存的问题，曲解问题的实质，把前进中的问题，说成是应该后退的问题。而另一方面宣扬实践已经证明在我国行不通的资产阶级的女权主义，以新颖的词句表达女权主义的实质，夸耀新女权主义代表妇女整体，超越阶级，向男性中心社会抗争等等。我们从来没有否认女权主义在反对封建，争取男女平权方面是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在某些工作中，曾经合作共事。但中国妇女解放决不能走资产阶级女权主义道路，正象邓大姐在《序言》中说的“那种不敢触动剥削阶级政权的妇女运动，也许能得到一些暂时利益，但不能求得妇女的彻底解放”。
中国妇女解放这块阵地，是我们党开拓、发展的社会主义阵地，中国妇女群众是拥护党，拥护四项基本原则，拥护改革开放的，决不容许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侵蚀。为此我们一定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中的妇女解放理论，了解国情，学习历史，明辨是非，清除、抵制资产阶级自由化影响。要引导妇女群众坚定不移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革命传统，鼓舞人民，为党、为社会主义、为人民、为维护妇女儿童权益奉献一切的精神，把共产主义事业、妇女彻底解放事业，我们党的革命的精神，优良传统、革命作风发扬光大，世世代代传下去。
江泽民同志1989年３月在上海党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精辟地论述编好历史的重要性。他说：“如果我们这一代当事人不把历史资料征集、整顿好，以后的第三代、第四代人就会对中国的现代历史产生误解，对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历史功绩产生怀疑。现在确实就有一些青年已经上当了。用什么历史教育青年，实际上是一场争夺接班人的斗争。”他又指出：“我们共产党人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就更不能脱离历史去研究问题。我们党有６０多年的光辉历程，走过了艰难曲折的道路，积累了极为丰富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认真总结并借鉴鉴别党的历史经验，可以使我们减少盲目性，增强自觉性，少走弯路，避免重复过去的错误，把各方面工作做得更好。”事实完全证明江总书记的话，讲得多么正确，多么深刻。我们虽然老了。但是我们永远忠于党，忠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忠于人民，忠于妇女解放事业，愿意发挥余热，参与编写历史，我们的青年同志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绝大多数是好的。他（她）们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祖国，用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愿意为人民服务，他（她）们之中有一部分人有志编纂历史，千方百计搜集资料，研究资料，整理资料。我坚信老中青三代人合作，坚持走群众路线，用集体力量一定能写好我们党领导的社会主义时期的妇女运动史。同时还可以采取多种形式，选编妇女运动史话，女烈士传，各种专题史料等等。在国际国内反动势力同我们争夺接班人的斗争中，我们要为培养共产主义事业合格接班人的工作尽心尽力。
我们妇联同志是有志气、有创新的。在党组领导之下，在做好当前实际工作，开创新局面的同时，重视编纂妇女运动历史的工作。老、中、青三代同志合编的《当代中国妇女》（1949年──1986年）初稿即将脱手。中国妇女出版社编的《中国妇女四十年》画册，已经付印。这两本画册都是用事实讴歌建国四十年来妇女伟大作用及地位变化。《妇女工作》编辑部曾初编全国妇联史话，现在办公厅自觉自愿地用很大力量，编《全国妇联四十年大事记》，《邓颖超大姐参加革命活动七十年大事记》已付印，《妇女运动先驱蔡畅》一书，前几年已经出版，《蔡畅大姐传》即将出版，邓、康两大姐传记正在写作之中，明年可以出版。各地妇联也正在继续奋斗，调查研究，撰写历史，探讨理论，用历史告诉现在，告诉未来。我们在抵制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同时，要大力繁荣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阵地。
1990年的“三八”是“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８０周年纪念日。我们要隆重纪念这个革命节日，采取丰富多彩、群众乐于接受的形式，大力宣传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五中全会和小平同志、江泽民同志的讲话的精神，提高妇女群众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自觉性，我们要扩大宣传中国妇女运动的伟大成就，科学地分析现在存在的妇女问题，正确说明解决这些问题的有利条件及实际困难，鼓舞妇女群众自尊自信自立自强，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学习“国际妇女运动之母”蔡特金的革命精神，为党、为社会主义、为维护妇女儿童权益而努力奉献，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为实现共产主义事业的崇高理想、为妇女的彻底解放面奋斗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