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力气提高妇女期刊封面质量
——在全国妇女报刊第五届年会上的讲话

本届年会重点研究如何提高妇女期刊的封面质量。封面是妇女期刊的门面，也是期刊质量、指导思想和格调的一种综合表现。因此，我们决心花大气力抓封面质量，并以此作为提高期刊质量的突破口。今年的首届全国妇女期刊好封面评选，就是抓封面质量，促其改进提高的一个重要措施。这次评选给了我们审视评价封面的客观标准，也带来很多值得思考的问题。下面我把评选的具体情况介绍给大家，并谈几点改进意见，供主编、社长和编辑同志们思考。

一、为什么要进行好封面评选
我们搞全国妇女儿童期刊好封面评选是为了对封面进行正确导向。妇女期刊封面究竟应该表现什么——是具有生活气息和时代风貌的中国各行各业的妇女形象，还是让故作姿态、呆板单调的美人和模特垄占封面?究竟应该追求什么——是思想性与艺术性完美结合的境界，还是招徕读者的商品化、广告化的倾向?说到底，这是妇女期刊封面究竟怎样才能体现文明进步妇女观的问题。这是我们长期想要解决而始终未解决好的一个难题。前一个时期，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受到冷落，社会上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我们妇女期刊也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虽说没有什么黄色的东西，但是那一段封面大多数是美人头，服装模特，还有薄、露、透着装的女性。对此，广大读者特别是妇女很不满意，各级妇联干部也有意见。在当时的环境下，这个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去年的报刊年会上，我们突出讨论了改进封面的问题。一年来，社会大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并出现了一些好封面。然而封面的问题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现在，正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有利时机。从全国来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和资产阶级思想腐蚀的大环境已经形成；从我们的工作来讲，今年“三八”节江泽民同志提出全党全社会都要树立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为我们提供了理论依据和思想武器。我们要抓住有利时机，使妇女期刊封面彻底改观。评选好封面，就是要让大家通过评选提高认识，使我们的妇女期刊封面共同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努力形成妇女期刊所独有的清新、健康、优美的风格，进而去影响全社会。

二、封面评选的有关情况
全国妇女期刊封面评选这是第一次，我们非常重视。封面评选委员会由有关领导和摄影、美术专家组成，其中既有享有盛誉、对艺术孜孜以求的老一代摄影美术权威，也有经验丰富、拓新意识较强、目前正在报刊摄影美术界挑大梁的中青年专家。经过评委会全体成员的议定认同，确定了两项评选标准：一是思想政治标准，即内容健康，思想性强，能反映出中国妇女的时代风貌；二是艺术标准，即富有深刻的内涵，有意境，有情趣，生动自然，不仅看摄影，还要看封面的整体美术设计，包括字体、色调、图形的选配等是否协调清新，具有美感。依据这两项标准，评委们对参加评选的29家期刊封面，进行了严格的评选，最后评出不同角度、不同侧面、不同风格的好封面共20个，其中一等奖3个，二等奖7个，三等奖10个。
评选结束后，评委们还进行了认真的座谈讨论。他们从爱护和关心妇女期刊的角度，热诚地肯定了我们许多长处，也中肯地提出了一些批评和建设性的意见。现在转达给大家，相信大家会受到有益的启示。

三、评委对妇女期刊封面的评价
首先，评委们一致认为，全国妇联通过好封面评选，抓封面导向，强调社会效益，强调反映中国妇女的时代风貌，强调封面的思想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抵制和扭转庸俗化的封面“美人图”现象，这件事情做得非常好，很有必要，也很是时机。妇女期刊发展很较快，正在处在不断探索中，搞评选进行导向，很有意义。对妇女期刊封面的状况，评委们认为，应该充分肯定的是：
1、妇女期刊封面的基调是健康的。就总体来看，去年下半年以来，封面变化较为明显，色调普遍较明快，没有薄、露、透的着装，没有色情、怪诞、挑逗等庸俗的东西；富有生活情趣的作品逐渐增多；版样设计也都是讲究的，总的趋向是各家都在努力追求和表现美，最起码主观上是这样的。
2、部分期刊的封面在力求形成自己的风格。评委一致认为，英文《中国妇女》长期以来较好地保持了自己的风格，路子正，始终突出时代特点、民族特点、妇女特点；《中国妇女》也较注重反映各行业妇女和各民族妇女的风貌；《新疆妇女》、《内蒙古妇女》生活气息浓郁，地方和少数民族特点鲜明。还有相当一部分期刊都在努力探索，试图形成自己的特色，这种苦苦求索的精神是可佳的。
3、好封面基本达到了思想和艺术的和谐统一。获奖作品的共同特点是：生活气息浓存，时代感鲜明，格调高雅，思想艺术感染力强。如《新疆妇女》1989年第9期的封面“母与子”；一位维族的年轻母亲正提着一串葡萄引逗婴儿，那母子间天伦之乐的真情，抓拍得非常好，画面上还有和煦的阳光透过葡萄架洒在人物身上，很有意境，既暗喻今天美好幸福的生活，也寓示母爱好似“三春晖”，人物与环境浑然一体，“天然去雕饰”，一种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使整个作品具有很强的美感力量。再如《中国妇女》1990年第三期的封面“五位女将军”，有强烈的时代感，突出表现了社会主义中国妇女的社会地位。五位将军谈笑风生，亲切自然，版样设计也较大胆。英文《中国妇女》1989年第5期封面古朴典雅，富有情趣，富有传统民族特色，整体设计很讲究。同时具有信息性强的特点。上述三个作品均获一等奖。
对于没评上的封面，评委认为最主要的一点是离生活太远，生活气息弱，大多数的情况是，封面人物虽然相貌很美，但表情、体态、服饰都显得做作，雕饰痕迹太重，不自然，不亲切，不生动。评委们还指出了我们封面的一些倾向性问题：
1、反映中国妇女风貌的摄影作品太少。遍阅我们的封面展览，美女、模特和名星挤成堆，而生活现实中各条战线各个行业的妇女形象却是凤毛麟角。据统计，参展参评的共有29家期刊291本杂志，只有11家期刊20本杂志的封面登了各行各业的妇女和先进模范、名人，比例仅有7%。这种状况怎么能反映中国妇女整体的时代风貌呢?此现象很值得大家深思。
2、封面有商品化、广告化的倾向。我们的封面虽然每期都表现妇女，但很少从妇女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角色方面去表现。一是多把妇女作为观赏对象来处理，这从文化深层次来讲，是把女性当附属品、男女不平等的观念的反映；二是用大美人吸引招徕读者，使封面妇女形象渗透了商品和广告的气味气，这也是对妇女不够尊重的表现。还有些期刊把暴露性内容的标题或是格调不高的标题登在了封面上，直接影响期刊的宗旨和意向。当然，期刊参与市场竞争，是有商品性的一面，封面也的确具有广告的功能，需要吸引人。但关键是靠什么吸引人?靠思想性、知识性、艺术性，还是靠美女模特，隐私轶闻?不顾社会效益，不惜降低格调，以至滑到商品化、广告化的边缘，实在不足取。如再深一点讲，这也是妇女观的问题，是一定的妇女观作用于编辑思想的结果。
3、封面摄影缺少构思，有平铺直叙的倾向。有位评委的批评既尖锐又中肯，他说：“封面把美人往上一摆万事大吉，实际是偷懒的办法。这样的照片直面呆板，缺少思想性和意境，因此也缺少艺术感染的深度和力度。你也用美人，我也用美人，结果美人拥撞在一起，倒显出了封面内容和表现手法的单一，封面创作思路的狭窄。”这些话很深刻。我们应该讲究艺术的严肃性，扎扎实实地追求艺术的高境界。
当然，上述一些倾向的形成，有不可回避的客观原因：一是社会大环境的因素和来自期刊市场的压力；二是妇女期刊大多创刊时间短，编辑队伍年轻经验少，达到较高的艺术功力还需要一个过程；三是有些期刊确实经费紧张，为节约开支，降低成本，不敢出外拍片。总之，可以理解大家的实际困难和具体情况。但是，我们应该确立起改进标准和努力方向，积极创造条件，扭转不良倾向，使妇女期刊封面从内容到形式都有真正的改观。

四、几点改进意见
首先，要重视封面。要想改进封面，关键在于各位主编的重视。内行的人往往从封面看编辑思想、编辑素质和编辑水平。封面是体现期刊神韵的“点睛”之笔。所以，各位主编、社长一定要充分重视封面，要把封面作为改进期刊的突破口来抓。从封面设计的导向、思想艺术标准的确立、封面创造的规划，到美编的配备、培训、封面经费的预算开支、每期封面的终审等，各个环节都要精心把关，并给好封面的创作问世提供条件。要舍得在封面上花本线，下功夫。
其次，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这是我们反复强调的一点。当然，我们追求的应该是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统一，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是能够统一的。但如果二者发生冲突，我们的原则是，宁肯经济受点损失，也要保证社会效益。这个关系摆正了，才有可能使封面设计走出“美人图”的误区，放开手脚去充分开掘表现生活中那些自然美的闪光点。刊物要引导、提高读者，而不能只是迎合读者。读者是要选择刊物的，但刊物也是要教育引导读者的。真正好的封面也未必就会使经济受损失，相反倒很有可能赢得读者，提高了经济效益。
第三，美编和摄影记者要多深入生活。生活是艺术的源泉。要创作出能抓住人心的好作品，扭转封面脱离生活的倾向，美术、摄影工作者就要改换工作方式和选材视野，尽量从编辑室或图片资料室走出去，把视线从时装模特、影视名星身上，转移到生活中的各行各业、各种环境，去观察、体验、分析、研究一切生动的人及其生活方式，开阔眼界和思路，捕捉生活中最能激越人、感染人的瞬间。特别是我们在社会生产实践中的各行各业的妇女，有很多独具的光彩和魅力。如果开掘出来，把妇女作为参与社会生活、具有独立人格、活生生的大写的人去展示，那么，妇女期刊封面从题材内容到表现形式就会出现突破和飞跃。
第四，封面要争取有1/4的妇女英模和名人。50年代，不是先进人物上不了封面；现在是先进人物思想再好，但人不美就上不了封面。这个选题标准一定要改一改。我们妇女期刊的封面，应该给妇女英模和名人留一定比例的位置，她们代表了中国妇女的发展主流和时代风貌，应当是妇女期刊放在首位的题材。封面可以表现有成就的女科学家、女领导干部、女企业家、女艺术家；也可表现女性劳动模范、优秀教师、“三八”红旗手、先进工作者等；还可以表现各行各业的妇女，如女大学生、女科技工作者、女教授、女作家、女影星、女工人、女营业员、女农民、女牧民、女军人……总之，要从不同角度展示女性社会角色的美。地方期刊也许找不到“五位女将军”，但总可以找到各行各业的“五朵金花”吧。刊登她们的形象，要充分调动艺术手段去表现，用光线、角度等去美化人物，使她们具有艺术的魅力。
第五，定期进行评比。这次封面评选为首届，以后争取每两年评选一次，直到社会和我们自己都公认已真正改观为止。除了好封面评选，我们还要陆续进行好新闻、好文章、好编辑等项目的评选，以促进妇女报刊质量的全面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