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田野发现，与传统男性“支配—从属”气质生产的劳动空间不同，男性外卖骑手的双重性别气质由缺场的数字劳动空间所形塑。公司利用数字空间的规训策略建构男性外卖骑手“养家糊口者”“竞争”的支配气质和“谦卑”“讨好”的从属气质。骑手的支配气质在物理劳动空间路线选择中得到强化；从属气质则被物理劳动空间中关键他者的时空支配和重新编码身体活动等空间策略强化。强化的结果使男性骑手陷入“低支配—高从属”的气质状态，由此引发气质焦虑。对此，男性骑手选择在劳动空间和休憩空间采取不同的策略以消解气质焦虑并强化支配气质。这有助于拓宽有关传统劳动空间与男性气质的研究，也利于理解数字工人男性气质的动态建构过程。
